八月的夏夜,我躲在书斋里很专心致志地读着这本命名为《意义与符号》(广东人民出版社1999年6月出版)的书,作者是专门研究符号学的苟志效博士。
面对沉默的符号,我们想到的只是人类的行为沟通和情感表达需要符号,符号本身带有无穷的乐趣。但以“符号”为学问作研究却是道难题,意义是什么?这一看似简单的问题常常使试图理解和解释它的人陷入困境,研究它的人却甘愿为这艰涩的符号付出漫长的岁月。
苟志效的学者生涯经历了陕西——广东——北京——广东几地,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在广东做学问,广东有很多吸引学者的条件。在我眼里,他首先是个哲学家,所研究的符号学也是当今哲学的主流形态,符号和文化看上去是两条路径,但它们终归一路。维特根斯坦说:“人们必须对不可言说的保持沉默。”事实上,这能做到吗?我们保持不了沉默,即使是在无言的符号面前,思想也不会停止,无言的声音为自己获取了一颗心,一只“看不见的耳朵”。这本书对文化的、还是对哲学形态的神秘——让我们感到难以消化的符号和意义,作者阐述着他的一套可以言说的个人语系。
显然,作者是想打破传统语系中的“不可言说”的樊篱。他认为人性充满着符号意义,人在符号的意义中与理性相遇,全然不可避免地成为人的精神上的一种依附。
苟志效对艰涩的符号和意义的解释充满着热情与理性,作为临界的语言象征是非常重要的,真实而非虚幻。符号的象征体验对于它的读者来说是一把钥匙,在这本书里,他并没有夸大心理作用,他觉得对象征的体验,也是对符号意义的体验,在符号化的生存过程中,人类梦寻,虚拟生存,构成了多种多样的生活方式。他推崇符号和意义中的人性色彩,只有这样,对于体验它的人才不会把难以意会的解释定论为非真实和虚构的,从内心碰触并开始突破它。根据这位符号学者的观点、我们考虑到问题必然归为,对自己符号本质的把握与理解是人类从蒙昧奔向文明之后始终思考的主题。
符号以特殊的意义触及人,在他的书里十分强调这一点。对符号的意涵,无论理论还是现实中的意涵,都用更大的范围来解释,这使我们看到了一个不是单纯研究语义的枯燥符号文本,他的符号概念给我们带来了更加意味深长的东西。在现实的世界里,符号是无法放弃的,因为符号对于人的存在意义深远,“人不能被符号所嘲弄”,他坚持这样的观点。他强调符号对于人的影响作用,这是他在符号意义上的解释,符号给人提供了一种“新的自我理解”,这种自我理解在现实中得到证实,符号启示并且改变了人。